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倾城宫主更是被肏得美不可言,那三浅一深顶着花心实在止痒,又粗又热磨着花心和粉穴上的皱褶,又刺又痒的感觉被酥酥麻麻取代,瞬间传遍全身,美得她仰起嗪首,心中暗呼舒爽,口中娇喘连连。   “嗯……嘤咛……”   谢子衿虽然也很舒服,但是在水中非常耗费力气,只是抽送了百十下他就气喘吁吁了,正要说话,却见美人面目柔情地望着自己,春水入潮,满怀期待。   “子衿,你……去了么?”   “还没,你呢?”   倾城宫主羞红满面:“人家也还没……不过,你看起来好累……”   “呃,也许是连夜赶路,我两天没睡了,再加上我们有是在水里做,确实也耗费体力。”   倾城宫主毕竟心疼情郎,红着脸说:“那不做了吧……你……”   “我想做!”谢子衿嘿嘿一笑,“宫主这么美,不做到底可太煞风景了。”   倾城宫主也才爽到大半,不想中止于是羞唤道:“那……去床上吗?”   谢子衿淫笑一声,也不答应,一把抱起美人就走到岸上,把她平放在地板上,分开她一对修长的玉腿,伏在她的腿心亲吻那张美蛤。   男人的粗舌舔的娇嫩的粉穴粗麻不已,湿润润的嫩穴蚌肉在舌头的挑逗下紧缩蠕动,惹得美人娇吟一声瞬间神智清醒,倾城宫主连忙推开了情郎,合拢了玉腿。   她羞道:“登徒子,为何这般羞辱我?”   “那……宫主帮我舔一番如何?”   谢子衿抬起了胯下的玉茎,高高翘起,倾城宫主更是羞不可耐,娇声嗔骂:“又耍这般花招,真不怕我发怒么?”   谢子衿顿时就叹息,美人的名器乃是天下少有,平时只是看几番她都不肯,更不要说舔舐美蛤了,而自己几次三番想要她的香滑小舌给自己吸吮,她却怎的也不肯。   明明这样天仙的身子也愿意给自己,怎么就不愿意给自己吹箫弄棒呢?   只是谢子衿难以明白,倾城宫主毕竟是仙子之后,一宫之主,手下几十个高傲的婢女,怎肯伏在他胯下给他含茎,这要是给人知道了,她还不得羞死啊。   如果说失身给谢子衿是个意外,那么糊里糊涂爱上他却是早有芳心安许了的,只是他不曾明媒正娶过自己,倘若自己过门给他,就是任他在床上怎么羞辱自己,倾城宫主也是心甘情愿的。   而服侍他给他吹箫含阴却是不行,不肯现在就降低了身份给他,好让他轻看了自己的身份。   “反正,就是不行,倘若你有胆子就和雪儿姐姐讲去,说你要娶我,到那时……”   “到那时如何?”   倾城宫主羞涩地声如细蚊:“到那时你要人家怎么样都行,只是现在不行!”   谢子衿嘿嘿嬉笑,去和雪魔女讲自己要娶凝儿,无异于自己去和皇帝说自己要坐他的位置,这不是找死吗?   不过谢子衿这样一来也明白了倾城宫主的心意,也不着急,于是轻轻在她耳边诉说,羞得倾城宫主又嗔又怯,但是无奈是自己的心上人,不能什么都拒绝,此时也就随了他的意思。   倾城宫主一双藕臂撑在地板上,双膝跪地,抬起粉臀,羞面几乎不敢睁眼,身后的男人握着粗硬的肉茎,紫红色的龟头抵在了美人股间,滋的一声瞬间尽身没入,一男一女股胯合并,融为一体。 第十一章 水乳交融   “唔嗯……好……好长……”   倾城宫主微微蹙眉,昂首销魂一吟,不知是难过还是舒服。   谢子衿冷吸一口气,心中感叹:好个春水蜜壶,里面粘稠不堪,又紧又嫩,湿热软糯,差点一插进去就射了,还好沉住一口气。   双手轻扣着美人盈盈一握的纤腰,谢子衿抽送着胯下阳具在美人那已情热到极点的蜜穴中挺送扭动,还不时挺了挺腰,好让肉棒能顶得更深些,逗得她更加情浓难抑。   全身香汗淋漓的倾城宫主像是已完全被欲火所支配了,一边努力地挺动纤腰,好让羞处里能更深刻地承受着那粗大肉棒的冲击,那凝脂软玉般的肌肤,此刻已完完全全被欲火催发成了冶艳无比的艳丽酡红。   随着她大动作泛出的香汗,更将她少女诱人的体香淋漓尽致地散放出来,情景艳媚诱人异常。   跪在这个深深陷入情欲中不能自拔的美艳宫主身后,谢子衿双手按住美宫主的香臀,快速挺动着巨棒,抽插着她那紧密狭小的谷道,所谓春水蜜壶简直是洪水滔天,不断地打湿了两人交合处,那里已经是琼浆蜜露泥泞不堪了。   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使得倾城宫主几乎支持不住身子,差点整个被压到下去,每一次的晃动都带动美穴中洒出大量粘稠的淫水,同时也在每一次插入时引起了少女那快活的呻吟和淫媚的浪叫。   “不行……子衿啊,顶到了,那里太酸了……唔嗯……”   尽管美宫主经理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却还是抵御不过这强烈的快感来袭。她已经爽得魂飞天外,不由得爱上了这强悍的冲刺干法。   谢子衿此时也不管那些双修之道,次次顶到美人花心,龟头与娇嫩的子宫口做最亲密的爱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凝儿,你好紧啊,太紧了……你出的水好多……”   倾城宫主虽然与他交合了多次,但实在不会说什么床头情话,尽管她也想取悦情郎,但无奈实在开不了口。   谢子衿的这句话把她说得面赤耳红,情郎夸奖自己的身子这本该高兴,但无奈这也太羞耻了些,惹得她羞红了小脸,心喜却面赤。   “子衿,你……不要讲这种话……好羞死人了……”   谢子衿闭上双眼感受美人嫩穴紧紧夹住自己分身的快感,感叹道:“是真的……好紧……啊凝儿你又夹我,太坏了……”   “不行……人家好美……要去了……要去了……去了……”   倾城宫主情到深处,被情郎爱得神志不清,欲仙欲死,花心怎么经受得住这如此高频率的撞击,突然听见美宫主娇媚地长哼一声,浑身颤抖紧绷,蜜穴内紧紧咬合着体内的男根不停地收缩夹紧着,从蜜壶的深处冒出股股温热的淫水,灼热的液体自穴内射向龟头。   不多时她已攀上顶峰,泄出了阴精,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感受到她这股温热的蜜水洒淋浇灌着自己的鸡巴,谢子衿不禁微微一抖,但仍是不射精,并持续温柔而缓慢肏着美宫主的粉穴,享受着蜜道内那缓慢但是规律的蠕动。   而美宫主高潮泄身之后像是失了神一般,无力地跪趴着,不停地娇喘着,而她也知道情郎尚未射精,因为他的肉棒仍硬挺挺的从她的身后插在自己秘处。   “轻……轻点,子衿,人家好酸……”   高潮过后的倾城宫主只觉浑身都酥酥地好像一碰就碎,这种柔弱无骨的感觉更让她恣情惬意,又嗲又媚,把子衿的骨头都听软了。   谢子衿轻笑着说:“放心,我会温柔对你的。”   “嗯!”倾城宫主心中一暖,只觉爱极了谢子衿,更喜爱他疼爱自己的身子。   谢子衿下身在缓缓蠕动着,倾城宫主无力地娇喘着,口中的话却是十分嘤咛,惹人血脉贲张。   不一会儿,倾城宫主从高潮的快感中稍稍回过神,感觉到蜜道中还是那么的饱满涨紧,了解到情郎还没有出精,于是奋起余力撑起美身子,挺起迷人的雪白翘臀。   “要用力了哦。”   倾城宫主羞不可耐,又喜笑颜开,只是故作矜持:“人家……人家怎么知道,你爱干嘛就干嘛,别和我说。”   谢子衿心里大喜,他爱极了美人娇羞又矜持的模样,当下十下作一下狠狠冲刺美人的花房,直把绝色无双的倾城宫主肏得落花流水,娇喘不止。   “又……又来了,你这坏人……不行,又顶到了……那里是人家的……”   美人儿羞赧无比,像是小兔子一样跪在温泉旁,像是一只昂首振翅的白天鹅,激烈地抬起了她雪白的颈子,跟着身躯也随之后仰,在强烈的刺激下花房整个湿透,潺潺蜜浆不停地流出。   谢子衿眉头紧皱,只觉美人花道湿滑紧嫩,自己实在坚持不住,龟头和肉茎上传来巨大且蚀骨销魂的快感,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冲上脑门,他紧咬牙关作最后冲刺,意在这爆发时候再多感受一下美人的温柔和紧致。   就在这即将崩溃的瞬间,谢子衿突然大吼一声,两颗肉囊顿时精门大开,无数男人的精液冲出马眼进入了美人的身子。   “凝儿……我来了,我不行了要来了……”   他紧紧顶住了美人的翘臀,粗长的鸡巴抵住了花心口上大量的喷射,肉棒一跳一跳地射出江河潮流般的精液,灌满了美人的花房。   倾城宫主被情郎最后的疼爱,只觉自己仿佛已经到了瑶池仙境,精液烫的花心蜜穴让美人的整个娇躯都暖洋洋甜滋滋的,她闭上美目发出娇哼,感受这最美的瞬间。   两人交合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一直保持着犬姿交配的姿势,直到美宫主回头与情郎相视一笑,倾城宫主站起身来让情郎的鸡巴分离了自己的粉穴,精液和蜜穴滴滴答答如雨一般流落在自己的美腿上。   谢子衿还未反应过来,倾城宫主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情郎身上与他接吻,双手揽着情郎的后颈,把一对雪胸更是不吝啬地让采花贼捏在手中把玩,肆意妄为。   “舒服了么,凝儿?”   倾城宫主面目含羞,满面红光,被男人滋润了的模样霎是可人。   “嗯!”她娇羞答应一声,又被情郎含住乳房,只听得嘤咛一声,仿佛天籁之音。   倾城宫主娇羞着说:“子衿,你路途辛劳,早点歇息,不要伤了身子。”   谢子衿嘿嘿一笑:“谢宫主关怀,那……我睡哪?”   倾城宫主娇嗔道:“坏人,欺辱了人家的身子,还问人家这个问题,真是要把人家羞死你才肯罢休么?”   谢子衿哈哈一笑,与美人红唇轻吻片刻,当下结束洗浴,回到玉人的闺房里,一丝不挂的两人互相相拥着,说着情话,不多时都睡了。   第十二章 雍州少主   雍州城内,鹅毛大雪如柳絮纷飞,幽静的宅院里只有呼呼冷风,堂内灯火通明,一个男子手捧圣贤书,一边靠着火炉细细诵读书上文字。   只见那男子头戴冠玉,面若凃脂,温润雅量,器宇不凡,他时不时品着一旁香茶,声如书生气。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他微微点头,又长长地念:“子曰:三百,一言以蔽之,曰……”   “思无邪!”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个先生,他身高九尺,袭一身黑色长袍,手中握着两个太极球不停转动,长发竖起,扎一束白色逍遥巾,墨色的胡子飘逸整齐,估摸四十五上下的年岁。   他笑吟吟走进房门立在堂前,神光炯炯目视着读书的男子,那男子哎呀一身,连忙放下书来迎这先生,诚惶诚恐地走到跟前施礼道:“晚生拜见先生!”   那先生连忙搀住男子的手道:“不敢不敢……少主留礼。”   少主笑道:“先生深夜来此,必有缘由,愿请赐教。”   “呵呵呵……不敢不敢,何谈赐教!老夫近日夜多少眠,斗胆来搅扰少主,方才听得少主挑灯读书,不觉精神抖擞,应上一句,请勿怪罪。”   少主闻言爽朗大笑,道:“哪里哪里……来人,上茶!”   主仆分次而坐,先生道:“适才听得少主读圣贤之书,似乎有所得,肯相告否?”   少主摆了摆手道:“怎敢在先生面前卖弄,不过是长夜漫漫,无所消遣,虽在读书,心却不在此地,唉……”他说着就叹了口气,心中忧闷。   “敢问可是为情所困?”   “唉……先生,您神机妙算,我不敢满你,我正是为一女子困诶。”   先生心知肚明,他劝道:“世上情字最难消愁,少主心恋那广寒宫宫主,雍州城人尽皆知,哪个不知少主真心诚意?她虽不曾倾心与你,少主你却尽显君子风度,此时早做切割亦为上事,若迁延日月拖泥带水,反而不美。”   “我何尝不知道如此,只是这感情之事,怎能说断就断,说绝就绝,我想忘却难忘,太难,太难。”   他一边叹息一边喝茶,只觉这香茶入口苦涩难吞,一时竟想饮酒,只是见先生在不敢。   先生皱着眉头,思忖道:“先主在时,常以事托付于我,今先主仙逝,我受先主大恩不敢不报,故有一言相告耳。”   “先生但说无妨,正卿洗耳恭听。”   那先生正色道:“今天下太平,无外之忧,内之患,四海升平正是蓄军资,修城墙之时,少主聪慧过人,胆识无双,做个太平州牧乃是轻松之事,少主年有二十四正是朝阳之期,正好寻个富贵家美丽的女子娶轿过门,忙时读书闲时狩猎,恣情惬意安度此生,岂不快活!何必为一极地女子痴情,夜夜想日日思,岁月蹉跎,日过无追欸。”   少主叹道:“我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天下女子虽多虽美,但在我眼中不过胭脂俗粉,怎能与广寒宫主相论?只是天作孽我,叫我与她相识,从此思念难断诶。”   他说罢又是叹息,引得先生心中也不免跟着微叹,他只得转移话题道:“少主,此事先搁下暂且莫提,我有大事相告。”   “哦?有何大事?”   先生微微笑道:“我前夜观天象,见紫薇星闪烁异常,明亮晃目,斗大如珠,必有仙子临凡昭告皇帝百姓,十年之期转瞬又到,少主,此机断不可错失了。”   少主差点忘了十年之期,听得先生这样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太初之后,道生万物,万物互相效力,最终归于道内,盖天下之地包罗万象,其万万民得人皇统于四海,但人皇死后竟无首领,乃至互相征伐,导致纷争不止,神器乱易,生灵涂炭。   公元前有一人名叫易,时有灵气,能吐纳观天,见夜星辰闪烁,于是求道天灵,赐予人君。   于是上天怜悯,赐君王以统百姓,于是天下统一,神州合并,因帝王名赤,谓称:赤县神州,神州内亦分九州,分别是: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   天下之州皆奉帝王君命,自交与汉华刘氏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见有篡逆之辈,自第一世君侯合并天下以来,至今已有910年已。   自610年起,每十年有仙子下凡,告示天赤国帝王,乃要寻一美貌年轻的女子升仙,救其脱离生老病死之苦海,中间虽然有三十年空了,但至今三百年已有二十七位仙子欸,而上一位被封为仙子的人正是时下广寒宫宫主的母亲赵灵儿。   记得当年少主曾随父亲进京面呈皇帝,而皇帝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带领着众百名臣子在殿外焚香,那赵灵儿就在白日之下飞升,数十位仙肌玉骨的仙子迎着她进了瑶池,敕命紫薇仙子,只留下一副画像,至今那副画像还挂在宫廷里。   就在少主沉思的时候,有家仆从外面走进堂来,伏地拜曰:“少爷,京城来人,闻是钦差,正在门外等候。”   少主神色一凛,与先生交换了一个眼色,先生道:“如我所料不错,定是为玄女之事而来。”   “快请钦差……”   那家仆慌慌张张,跑出门高喊道:“有请钦差大人……”     第十三章 智囊献计   不多时,从门外走来三个高大威猛的军工,个个外穿锦袍,内着细铠,腰挂纹蛟长刀,脚穿金色长靴,威风凛凛,神情可怖。   少主和先生等一众家仆连忙跪于堂下,伏地拜首,那三个钦差走上堂前,问道:“刘雍州在否?”   “上差大人明鉴,下官便是。”   那中间的钦差从怀里掏出圣旨,展开读道:“乾坤悠悠,上天垂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赤皇帝庚戌年腊月十四,昨夜紫薇仙子临凡以十年之期相告,寻世上美貌年轻女子挑选一人飞升,朕命雍州牧刘正卿于天赤皇帝辛亥年季春十五日前挑选二十位雍州女子,需在十五岁以上,二十七岁以下,需得人品贵重,美貌多才。另需在其地挑选男子十位,需在十八岁以上,二十八岁以下,与女子相甚,日子到了一同送京,不得延误,钦此。”   众人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之后,少主接旨,谓三个钦差道:“有饶钦差大人赶路辛苦,请在府中下榻,容我招待……”   中间那人摆手制止道:“刘雍州无需客气,我等只在馆驿休息一夜便可,明日即刻返回京城交旨,就请告辞。”   “既如此,请恕招待不周,请……”   三个钦差抱拳施礼而去,只留下少主与先生等人,刘正卿遣退下人,与先生思忖道:“文和先生,十年前我虽年少,神州玄女要年轻女子不假,但犹记得不曾有要过男子,此番皇上旨意如此,是何意?”   文和先生摇了摇头,捋着胡子道:“这老夫一时半会也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皇上要男子绝不是为了江山社稷,若是想要人才何必限定年岁?依我看这事需以静观,不宜强出头。”   “不宜强出头?怎说?”   先生笑道:“历来选神女皆不避讳家人王公,又从皇帝至百姓皆可举荐,因此凡是美女皆是富家子女,要么就是名女,才女,这男子自然也是如此,既然不为江山也即可随意推举,甚至少主你都可以自我举荐,只是……”   刘正卿恍然大悟,原来这先生是在提醒自己,如果有好事就自己上,只是现在不清楚是什么事,所以劝自己别心骄气傲,他心里自然不会,又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眼下不知圣上何意,如今已过隆冬,天寒地冻难以诏人,可在元宵佳节之日办灯结彩,引美人才子擂台比试,到时可交差欸。”   刘正卿点了点头,随即说:“此事不难,只是……我在想……”   文和先生立刻就明白了刘正卿的心意,随即试探问道:“今日已经是腊月十五了,若不入云海峡谷恐大雪封路,到时难见广寒宫主……”   “唉……文和先生神算,只是我不知是去见她好,还是不见的好……”   “若少主有意,老夫与君同去,若能说得广寒宫主依附,岂不美事一桩?”   刘正卿眼睛一亮,若是这老狐狸能帮自己说得广寒宫主心动,那自己给他下跪都愿意,于是感激道:“若先生能说得宫主嫁我为妻,正卿便将雍州相赠与你又有何难?”   这先生心里十分好笑,口中却说:“少主勿惊,老夫只说同去试一试,没说一定能行。”   “哈哈……若先生帮我,此事已成了大半了!好,我意已决,明日出发,先生早些歇息,来日我派人去请先生。”   文和先生笑了笑,不置可否,施礼告辞了。   刘正卿激动地手舞足蹈,站也不是坐也不安,写了一封信叫下人给自己的叔叔送去,那下人跑到刘正卿叔叔府上敲开了门,府上的人又叫醒了主人,主人名叫刘信,是刘正卿的叔叔,也是雍州城的刺史,乃是皇帝派来监督刘正卿的。   此人虽面相肥大,行事慵懒,外显憨厚但内藏机敏,看事一针见血,他见到侄子送来书信,打开一看这小子居然要去云海峡谷瀑地,把雍州城交给自己十日。   皇帝诏神女青男的事他是知道的,早有八百里加急密诏下午就告知他了,但是这事对关注的人大,对他而言就不大了,自己家就一个儿子,小妾也不配去争玄女名分,老婆都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想也要不了,所以就没关注。   刘信喃喃道:“这小王八蛋想干嘛啊?真想一走了之去找那个什么宫主啊?”   他想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放着好好的雍州牧不做要去北地,这小子的脑袋绝对抽筋了。话虽如此,但是该做的事还得做,他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往城主府去。   到了之后已经过了二更了,刘正卿这小子居然在院子里举剑起舞,只见在漫天飞舞的大雪当中,一个身穿白色素衣的年轻人在其中飞舞,身似白虹,剑如寒霜,孤零零地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寒风凛冽不摧其节,夜色暗幕不遮其颜,看那刀光剑影,见那雪影飞人,那少主在其中清晰俊逸,英姿飒爽。   后人赞曰:寒风落鹅毛,呈夜起剑舞;哪家少年郎?雍州牧刘府!   第十四章 美人紫萱   刘正卿耍了一阵子,身体燥热如酒后微醺,原来是心中喜悦难以平复无法入眠,因此提剑在院子里耍着,见刘信来到便止住剑舞上前施礼,叔侄寒暄之后进堂内分主客分坐,刘信备说前事,刘正卿听闻哈哈一笑,一一解答。   刘信粗着喉咙道:“我说大侄子,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还这里那里瞎跑,图个什么?难道你抱了死志非那广寒宫主不娶么?”   “叔叔你多虑了,小辈我不是受了皇上旨意,要寻美貌女子么,我因思虑圣上忧虑,才如此匆忙。”   刘信哪里信他的鬼话,他呵呵笑道:“若要寻美貌女子,可交于太守们去办,如今隆冬至深了,你这样做不是把我这当叔叔推在火坑里吗?那北地天寒地冻,稍有不慎就迷失方向,到那时我怎么和你去世的父亲交代?”   刘正卿和刘信本非至亲,乃是宗室亲属,跟他父亲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他这样说引得刘正卿十分反感,但是碍于职务只能暂且忍耐:“所以正卿权请叔叔代我守雍州十日,若克期不归,请上表奏我渎职之罪。”   刘信也不接这茬,他假装推心置腹道:“我说我的好侄儿啊,你眷恋那倾城宫主是满城人都知道,就连我也承认那宫主风华绝代,只是天下女子甚多,你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那慕容老儿的大女儿倾心于你,你又故意装作不知,放着爱你的不要偏要去找那缥缈的,这……不觉得太蠢了些么?”   刘正卿冷笑一声,也不跟他多废话,他冷道:“叔叔勿要再说了,我意已决,我已传下命令明日点兵启程,凡军资可本部携带,不消郡县出资,叔叔大可放心。”   “哦?不知你要带多少人?”   刘正卿皱眉,试探问道:“叔叔在怀疑什么?”   “啊?哈哈哈……哪里有怀疑,不过是寻常问一遍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若是大军出去,我这个当叔叔可不能擅作主张同意你,所以多少得问一句,放心么。”   刘正卿冷哼道:“兵贵神速,我只消带五百轻骑,往返十日不在话下,如此说,叔叔可安心否?”   听到侄子这样说只要五百人,刘信呵呵一笑,没有忧患道:“既如此,老夫恭祝少主早日凯旋,赢得美人归啊!”   “呵呵呵……借您吉言。”   两人都皮笑肉不笑,心知肚明,不过是互相掣肘罢了,于是也无甚么闲话好聊,刘信就直接告辞了。这时从屏后出来一个书童,生得温润如玉,与刘正卿差不多年纪,只是眉眼间有恶毒之气闪烁。   那书童道:“少主,这人长久以来都与你不和,今日怎般这样客气了?”   刘正卿哼道:“此人笑里藏刀,你不知,若是我说要兵三千以上他必要报与皇上,我虽和他无仇无恨但着实讨厌此人,此番路途遥远,北地寒冷人多也无济于事,反而增添负担,我带五百骑轻装速进,应该能赶上除夕之前回来。”   书童问道:“小人终年随在公子身旁服侍,虽无实战却也知马力,此番可愿让小人跟随公子在一旁服侍公子吗?”   刘正卿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此番不比以往,那里天寒地冻,你这瘦弱恐怕经受不住,我快去快回,时候不早,你早点休息吧。”   书童施礼,拜道:“少主早些歇息,小人告退。”   此时三更时分,刘正卿转入内屋,一夜无话,竟然无法入眠,只见天色破晓,连忙去给母亲请安,只听得里面又传来姐姐的声音,原来是老妇人昨夜咳嗽不止,所以差人叫女儿来陪侍。   刘正卿的姐姐名叫刘紫萱,芳龄二十四,出落的大方水灵,出尘如仙乃是十分传统的古典美人,十年来举聘求亲的媒人数不胜数,年年都有十几桩人家,不是王公贵族就是出将入相的才子,只是不知怎的她一直不肯答应,似乎十年前紫薇仙子飞升令她大受震撼,所以不愿出入泥尘,这十年来她一直都在准备这回的玄女选举。   刘正卿将皇帝下旨的意思说与母亲与姐姐听,只听得母亲说已经知晓,也正是他的姐姐刘紫萱告诉她的。   原来刘紫萱对此事十分上心,早派人在长安等候消息,腊月十四皇帝下旨地方张贴告示,京城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她也早于弟弟就知道了。   “此番你姐姐要选玄女乃是我们家最大的事,你要好生用心,你姐姐为此事韬光养晦已经十年,志在必得,切勿轻慢。”   刘正卿俯首道:“来年季春三月十五,自当由孩儿亲自领姐姐往赴京师,母亲放心。”   刘母笑着点了点头,一夜的咳嗽虽然让她身体不适,但儿女孝顺令她感到心安不少,适才服了药,这时又困困欲睡了,趁着母亲还有醒意,刘正卿将自己要去广寒宫的意思说了出来。   刘母既不反对也不赞成,询问女儿的意见,刘紫萱只是淡淡地说:“若你执意要去,向我与巧灵问好,顺便代我问声,近年可曾见过姓谢的小子。”   刘正卿知道她说的是谁,于是记下了,刘母叹了声气,给儿子整理了衣领袖口,慈祥道:“北地寒冷,要多穿棉衣外戴风帽,早去早回,不可意气用事,早些回来过年。”   “孩儿记下了……”   “去吧……”   刘正卿俯首拜之,然后出门,刘紫萱银牙咬了咬粉唇,赶出来时微微蹙眉,从乌黑的头发里抽出一根蓝色的发簪,递给了刘正卿道:“若见得巧灵,将这发簪交与她,她若不收,你就地折碎,无需带还与我。”   说罢转身而去,不等刘正卿反应,她眼中竟闪出泪花,连忙玉指擦拭去,不叫母亲看见。   有才人阅后书叹诗言:三年中思绪飘飞,深闺里红颜娇美;明玄女凛若秋霜,暗思君芳心已许。   刘正卿面色凝重,收好发簪暗记在心,出了大府来到军营,早有兵士排列站好,冷风中昂首挺胸,面有正色,众人皆庄重之姿,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高呼:“拜见雍州少主!”   那声音铿锵有力,令人身躯一震,忽然五百将士一同呐喊拜见雍州少主,响彻天地。   第十五章 兵发天水   刘正卿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伏在地上,此人名叫孙文台,乃是他的至交好友,因平叛南蛮子有功被时任雍州府下破虏将军,孙文台身高八尺,容貌甚伟,器宇轩昂,文武全才,他与刘正卿在雍州人称双郎,可谓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刘正卿翩翩儒雅,而孙文台却更多血性,二人从少年时就是佳音。   据说当年刘正卿携家奴围山打猎,追逐麋鹿时不甚走失了方向,而孙文台乃是富家子弟,喜好孤身一人进山探险,两人就麋鹿一时起了冲突,一说是自己射伤,一说是自己捕捉,二人争执不下就起了争斗,然而两人不相上下,至下午斗至黄昏。   当家仆们找到刘正卿时,他正与孙文台角力,家仆仗着人多欺压住孙文台,孙文台大叫不服,于是刘正卿让家奴们放开他,再与他角力,直至两人精疲力尽。   之后刘正卿十分欣赏此人,以战袍相赠,孙文台血性足却也见儒将风采,欣然也以长袍赠予,此后两人成莫逆之交,无话不谈。   刘正卿想起往事,轻笑着让他起身,两人说笑仿若兄弟,刘正卿闻着他身上气味笑道:“你昨晚碰了女人罢。”   破虏将军尴尬一笑,满脸的不好意思,刘正卿爽朗一笑:“那慕容家的二小姐就这么迷人么,把我这堂堂大将军迷得神魂颠倒了。”   孙文台闻言只得嘿嘿直笑,装傻充愣,这时闻得一声中气十足的豪迈笑声。   “哈哈哈……老夫早听得雍州人言:文客请,刘正卿,武友来,孙文台,二位果真少年郎!”   二人回首一看原来是文和先生,孙文台与先生互相施礼,三人互相寒暄一阵,准备妥当,当营点兵,分发彩礼红带,绫罗织布,金银珠宝,首饰珍玩,每个士兵都装包带好,登记在帐,刘正卿志在必得,誓要赢得倾城宫主芳心。   孙文台铺开地图谓刘正卿与先生道:“十日紧迫,去时大雪回时必更加难行,小将意出天水郡往陇西北上,如此可避开黄河流域,翻过弱水达到云海峡谷内,若每日行二百里一日可到陇西,三日内可至金城边界,再寻船度弱水,如此说来不消五日即可抵达广寒宫。”   刘正卿笑道:“我虽说十日往返,其实只要赶在除夕前夜抵还便可,路途遥远将士劳苦,十四内往返可以,不知先生有何意见?”   文和先生笑道:“老夫聊发少年狂,今就任凭二位如何计算,刀山火海也陪走一遭。”   孙文台大笑道:“好,痛快!来人,备酒。”   五百位壮士早已将碗里装起酒,一声令下仰头畅饮,好男儿壮志雄心,霹雳乓啷众皆上马,威武雄姿,壮志赫赫。   刘正卿驾在白马上意气风发,高声歌唱:“孙将军,敢比试马术否?”   孙文台应声答叫:“有何不敢,怎么个比试法?”   “哈哈哈哈……就比谁先出这天水郡,驾……”   “嗯哈哈哈……看我来也!驾……”   随着地动山摇般的震动,五百烈马怒喝相随,浩浩荡荡往陇西而去。   这正是:广寒宫烫男儿胆,滔滔热血少年冠;旌旗烈酒诏壮士,五百轻骑出长安。   话分两头,刘雍州率五百将士往陇西去暂且不提,且说广寒宫里一夜风雪,清早起来止住了霜雪难得开了太阳,丫鬟们在院子里扫雪,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得屋里的人醒来,玉床上的美人慵懒起身,眼眸惺忪,娇躯疲惫,只见她轻声笑意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镜子里的娇人皓齿银牙,仙肌玉肤,笑靥上一扫平日的哀愁,脸上尽是妩媚。   倾城宫主将凌乱的青丝长发束结盘起,有如妇人装扮,把抽屉中白色的发簪握在指尖,心中欢喜。昨夜望着它发愁,今日却喜滋滋地穿戴上,她侧着脑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喜不自禁,倾城宫主娇媚一笑,如百花争艳的雪中寒梅。   倾城宫主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他躺得七零八乱毫无睡相,此时还在梦中,口中发出轻微的鼾声,她羞涩掩口一笑,披一身白色轻纱出了屋子,院子里的丫鬟见到宫主都跪拜施礼,她微微点头,也不知怎的心虚了,腮上一阵嫣红。   走到院外观天山风景,那连绵无绝山脉相连,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以往看了无数遍的景色都只觉白茫茫枯燥无趣,今日却觉得诗情画意,美不胜收。   微风吹秀发,暖阳照凝肌,倾城宫主长发及腰,纤纤玉手放在身后,嗪首闭目,闻早晨清爽,一时心情大好,口中清声哼唱:   风流不用千金买,月移花影玉人来,今宵勾却了相思债,无限的春风抱满怀。花心拆,游蜂采,仙姿柳腰随君摆,寒风吹雪牡丹开,半推半随惊又爱,好似神女赴瑶台……   倾城宫主唱到后面只觉粉脸又羞又烫,瑶音越来越小声如细蚊,原来此曲儿乃是昨夜谢子衿在她耳边哼唱,凝儿自幼聪慧,读书过目不忘,学曲一听即领,因此记得,却不想是首淫词,惹得她面红耳赤,神情发烫。   凝儿又觉羞耻又觉甜蜜,酥心里正娇嗔之时听得身后婢女声音:“主子,你怎么在这儿啊?奴婢正要给您请安呢。”   宫主回身一看原来是凉儿,她手中正端着热水毛巾,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主子,您怎么脸这么红啊?是身子不舒服吗?”   倾城宫主连忙捂住了小脸,侧过身子羞道:“有……有吗?可……可能昨夜忒冷了些……”   凉儿嘟囔道:“主子不是一向不怕冷么,怎么今日也说冷了……唔嗯,主子回屋里吧,凉儿给主子梳洗……”   “嗯,好。”倾城宫主微微点头,走了几步忽然想到谢子衿还在自己房里,连忙止住脚步,支支吾吾道:“今日……就在此处梳洗吧。”   “好吧,请主子坐下吧。”     第十六章 玄女之事   主仆二人走到一旁亭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犹如姐妹般。   凉儿说的起劲,叽叽喳喳像个小鸟儿叫个不停:“主子今日心情不错,看来姑爷把你伺候得舒服了罢!”   倾城宫主羞得如花似玉,娇嗔道:“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呢。”   “嘻嘻,主子还不承认么,你脖子上的痕迹凉儿早看见了,姑爷也太狠了些,也不知道怜惜主子的身子。”   “啊……”倾城宫主羞得手足无措,连忙扯轻纱遮挡,却见凉儿幸灾乐祸的模样,她娇声骂道:“你这死丫头,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说罢伸手就打,凉儿闪身晃躲,两人欢笑了几句,倾城宫主正色道:“凉儿,这话你切不可与人乱说,知道了吗?”   凉儿忙点头称知道了,转而又归于平静,凉儿在她身后问道:“主子怎的扎起这个头发来了,真是难得见到。”   凉儿乃是小丫鬟,怎知男女之事,倾城宫主也不顺着她说,只是笑道:“好看么?”   “好……好看……”凉儿喃喃道,顿了一会又说,“像我娘亲……”   倾城宫主心里一惊,握住凉儿温软的小手,对着她说:“想娘了么?”   凉儿点了点头,眼帘低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倾城宫主叹道:“唉,咱们彼此一样,在世上都是孤零零的人,没了亲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好眷恋的,因此我常常在想,那日救你到底是对是错。”